浴室吃奶未删减版 特殊的补课方式2
“叮——”电梯门缓缓打开的瞬间，我盯着走廊尽头那扇泛着水汽的浴室门，喉咙发干。门缝里漏出的水蒸气在地板上凝成蜿蜒的小溪，与地砖的纹路重叠成某种神秘符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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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林总说，这是他最后的倔强。他的手臂还吊着针管，整个人却像被某种看不见的引力拽向那扇门。护士推轮椅的动作顿住了，我冲上前扶住他冰凉的后背，闻到消毒水里掺杂着某种焦糊味——是皮肤贴着高温瓷砖太久烧出来的气息。
“不能这样……”话刚出口，阿林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身后一带。我还没反应过来，就被推搡着撞进了浴室。蒸汽裹挟着潮湿的黏腻扑面而来，擦澡用的毛巾还搭在暖气片上未干。他跛着腿挪到莲蓬头下，水花刚沾湿裤脚，手已经探向我的衣领。
那一刻我忽然想起三年前初见他的场景。那时他还是骨科主任，站在手术台前指挥麻醉师的手势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美感。谁能料想这个拿手术刀的男人会把最锋利的瘾头藏在潮湿的浴缸里，把吻痕印在护士长值班表背面。
“疼吗？”我摸着他左侧胯骨凸起的骨节。这该死的骨癌连带车毁容的疤痕都在提醒他：有些瘾头终有一天会把心脏啃出洞来。可他偏要弯着残损的腰，将头深深埋进我的锁骨窝，像极了渴极了要哺乳的婴儿。
毛巾在地砖上拖出长长的灰黑色拖痕，水温渐渐逼退了我手上细密的鸡皮疙瘩。我望着镜子里交错的手指——他的骨节嶙峋却仍带着拿手术刀的稳健，我的柔软得能掐出水来，却总是在他触及禁区时被战栗攥住。
“医生说……最后一剂了。”我看着他额角渗出的冷汗在蒸汽中雾化，突然想起前几天在药房撞见的场景——护士推着化疗车从走廊另一头闪过，消毒水的味道与煎药的苦涩在空中短暂重叠。
莲蓬头突然漏出水花，我们就这样站在热浪里彼此瞪着。忽然想起刚入院那会儿，他总在值夜班时把便携收音机开到震耳欲聋。护士长来查房时，总能听见诊室传来他在给收音机里的小提琴声迹配音，右手的输液管随着他的指挥棒大幅度甩动。
“以前他们都嫌吵。”他说着就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，像把便携收音机贴在震颤的音箱上。我们就这样在蒸汽中静默着，直到我听见水流声里渗入某种熟悉的金属碰撞音——是走廊尽头值班室的铁门被推开的声音。
“该吃药了。”他突然直起身，把我推到角落躲开镜子的反射。这个姿势让他的后背曲线暴露出整条化疗留下的疤痕，像被蒸汽熨斗烫出的蚯蚓路。他转身冲我挤挤眼：“快去拿药——别让护士长看见我翘二郎腿。”
当我在走廊转角听见钥匙转动的清脆声响，突然明白为什么骨癌病人的病房永远要备着冷毛巾。那些被强效止痛药钝化的神经末梢，总要找个能突刺的痛点宣泄，就像浴室的蒸汽遇到冷玻璃会骤然凝结成水珠。
我摸着口袋里温热的药瓶转身时，正对上值班室里突然亮起的灯光。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，我突然记起忘记关掉莲蓬头——那喷涌的水柱像给这场禁忌日常按下了暂停键。